|
|
|
从我的记忆开始我家就没断过猪。那时候生活条件普遍都不太好,平时肉食最多就是一周一次,所以每到冬至前后,杀年猪,吃杀猪饭就是一件最痛快的事。杀猪是一件既愉快又凝重的事,杀猪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濒死的猪发出的那种凄惨的哀嚎真让人感到生命的脆弱。大人们开始忙碌起来,烧水,刮毛,开膛破肚后的翻肥肠,清理猪头。小孩子们最高兴的就是去抢猪膀胱,装满水就是一个水气球。那段时间,相互要好的几家谁家杀了猪总是轮流着请吃,烧肥肠,肝腰合炒,煮血旺,当然还有我最爱的回锅大肉。可惜那时候那些猪蹄猪尾巴,大人们总是不要我们小孩子吃。现在想起来都是满口的盐汽水。那时候的猪才是真正的年猪,粮食喂养最少对年,哪家做个回锅肉隔个十里八里都能闻得着。现在经济发达了,猪肉不再是稀罕物,农村散养户也是越来越少,杀猪更是难得一见,基本都是定点屠宰了。现在的外三元,全价料,喂出来的猪也根本没那个味儿了。那种纯正的杀猪饭或许真的只能是个美好的回忆了 |
|